第二章:肅清
「喔喔,這就是傳說中的柯克蘭子爵?」端著紅酒的老人看著眼前的少年,金髮碧眼、秀麗的五官、身上所有的服裝搭配完美,襯托出來的身形雖然纖細卻挺直,珠寶首飾無一不是極品,然而搭配在他身上卻 只是更印襯出他的高貴氣質,即使是在這樣華麗的貴族宴會之中,這名初入社交圈的少年卻將在場幾乎所有人比下。
「您好,菲爾斯公爵。」禮貌的微笑角度正好,握手時搖擺的幅度與數目不多不少,無法挑剔的禮貌和輕柔的嗓音、儀態不只吸引了旁邊的女士,就連老伯爵都看的目不轉睛。
「菲爾斯公爵,我家這小表弟就請您多多關照了。」同樣泛起迷人微笑、不為年輕子爵壓下氣勢的其中一位就是現在開口的這位:波諾弗瓦公爵。
「這麼優秀的孩子來參加我的宴會是種榮幸。」回答,顯然菲爾斯公爵相當喜歡對方:「必定帶他好好的認識各位。」
「有勞公爵了。」輕巧的行禮後,法蘭西斯.波諾弗瓦公爵親暱的摸了身邊少年子爵的頭:「小亞瑟,加油啊。」
那雙翠綠色的眼中盈滿笑意,但是在轉向法蘭西斯時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我會的,『表、哥』。」
這傢伙,安排身份就安排身份,連這樣都要佔他便宜真是個小家子氣的討厭鬼!
「明明透過他的能力直接就能夠安排好了,這樣做真是……」低聲碎語咒罵,亞瑟對於法蘭西斯這種多此一舉的表現有點不耐。
「柯克蘭子爵?」
「不,沒事。」抬頭的瞬間換上的就是那完美明亮的笑容,亞瑟對前方帶路的老人點個頭。
沉睡百多年的時間足以改變整個世界,醒來的現在不是過去那個血族獨霸的天下,鍊金術師們介入了人類的貴族,許多國王、貴族家中養著為數不少的鍊金術師,為他們煉製丹藥、驅逐魔物。教會的力量同樣也大幅上漲,反而是他們血族逐漸衰敗。
雖然知道他們的沉睡導致了高等血族的隱沒,但血族中間階層的自作主張和低等血族的狂妄導致這樣的局面也是事實,他們四人於是下了決定。
「希爾頓侯爵,向您介紹一位天使般的貴客。」老人公爵停在一名英俊、卻梳著與他自身不合適的油頭男人面前:「這位是柯克蘭子爵。」
「幸會,亞瑟.柯克蘭,很高興認識您,尊貴的大人。」
男人緩緩的、端著架子轉頭,看見亞瑟的時候先是一陣驚艷,然後溫文的、卻掩飾不住貪婪的向他笑了笑。
「幸會,柯克蘭閣下,我是耐利斯,耐利斯.希爾頓。」男人伸手,握住亞瑟的手晃了晃,然後沒有放開。
亞瑟略微皺眉,但沒有指責對方的失禮。
「這位美麗的如同天使的少年,是您的……?」轉而問一旁擔當介紹人的菲爾斯公爵。
「是波諾弗瓦家的親眷。」老人回答,微笑並且技巧的帶過亞瑟,將他帶到身邊:「今晚來的貴客有許多,受了波諾弗瓦公爵之託,我可得好好帶這位小朋友認識認識貴人,就先失陪了。」
「當然,這是當然。」眼睛盯著亞瑟不放,希爾頓侯爵說:「那麼我是否有榮幸,邀約這位初入社交圈的柯克蘭子爵閣下參與我所主辦的宴會?就在三天後。」
「這,我得先問過我表哥……」裝出一副無法自己決定的怯樣,亞瑟看了眼法蘭西斯,對方正與一名美麗的少女談天。
「希爾頓侯爵太著急了,何不先把邀請函寄到柯克蘭府上?」菲爾斯公爵說,呵呵一笑:「那麼我們先告辭了,請侯爵好好享受宴會。」
跟隨在菲爾斯公爵身後,亞瑟不用回頭也知道那個希爾頓侯爵一直盯著他看,看到就連與法蘭西斯擦身而過之時,法蘭西斯都笑著耳語一句:豔壓全場。
「怎麼樣?」疲憊的把身上的裝飾扯下,出席另一場盛宴的基爾伯特問著把自己攤在椅子上的亞瑟。
「好幾個愚蠢的傢伙,真為血族感到悲哀。」亞瑟厭厭的說,扯開了領口,把那串沈重的寶石項鍊丟在桌上,隨便它滑落地面:「難道是我們睡太久了嗎?血族這是怎麼回事?那群傢伙與其說是我們的同胞倒不如說是豬。」
「哈……」基爾伯特乾笑,向後仰去倒在床上:「我這邊也一樣……真是……」
「兩位社交圈的新寵,要是讓別人看見你們的樣子,明天的早報頭條就是你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倚靠在門邊的法蘭西斯笑著說。
「基爾你表現不錯啊,好幾個爵都對你很有興趣呢。」安東尼奧跟進,手上展開幾封請柬:「看,溫斯頓伯爵、夏維利亞公爵……喔喔海德莉薇伯爵的女兒可是現今社交之花啊!」
「你那麼想你去。」基爾伯特繼續攤倒床上:「那些所謂的社交之花啊、貴族千金什麼的,我受夠了---一直跟我談論哪家的扇子有什麼新花樣是怎樣!?要是跟我說哪家武器店出了新的武器我還會比較有興趣。」
三個人聽著笑了起來。
「年輕有為英俊瀟灑又幽默風趣的子爵閣下,您都不知道您今天有多吸引人嗎?」笑得捧起肚子的安東尼奧乾脆的席地而坐:「光是榭尼家的千金眼睛都不知道瞄在你身上幾次了,巴不得你今天就邀請他參加你的宴會呢。」
「說到這個,小少爺不也是嗎?」像是想起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法蘭西斯緊接著開口:「希爾頓侯爵可是整場眼珠子都黏在你身上,還客客氣氣的來問我能否賞光參加他的宴會,帶著你。」
「說到這個,法蘭西斯你這混帳!」亞瑟將手邊的抱枕丟過去,瞄準法蘭西斯的門面:「就算不用這樣的方法也可以讓我跟基爾順當加入上層社交圈吧!?」
「想要不著痕跡的混進社交圈這樣是最好的啊。」笑著回答,法蘭西斯對於亞瑟的頤指氣使一向寵溺:「可別忘了鍊金術師,他們現在的權威比我們還重還高,在整頓完血族前可不能打草驚蛇。」
亞瑟沒好氣的和基爾伯特一同哼了一聲,算是接受這樣的答案。
讓僕人拿來了些點心,四人隨意的邊吃邊聊起來。
「接下來怎麼做?」安東尼奧問。
「有幾個該殺的就殺了吧。」亞瑟淡淡的回答:「對了,菲爾斯公爵,這個人的評價如何?」
「他嗎?」法蘭西斯想了想,將所知道的事情全盤托出:「在政績上沒有什麼很大的建樹,但是隸下的莊園倒是相當不錯,有幾個高等血族隱居在該處。」
「那個人不錯。」
這麼一說法蘭西斯就知道亞瑟打什麼主意了,他笑著點頭:「那麼,下個星期的、菲爾斯公爵小孫子的滿月宴你就去了?」
「去吧,順便去見見那些高等血族,睡覺的該打醒了。」亞瑟輕輕一笑,說:「肅清要開始了。」
基爾伯特甩了甩沾染在手上的鮮血,臉上的微笑此時看來如此血腥,一身墨藍色的禮服吸收了血液的色,轉換成進黑色的褐。
「膽子,不小嘛。」基爾伯特走上前,手上的劍尖指在希爾頓侯覺得胸口,要命的心臟之上:「看來血族之中也是有跟人類一樣敗壞的傢伙,這樣的東西還是早點驅除的好。」
「基爾,別多話。」擦了手的絹製白帕暈出暗紅,亞瑟隨手將之丟在地上,緩步走來:「像這種畜生不用跟他多嘴。」
閉上眼,聳肩,再次睜開那雙緋紅雙眼的基爾伯特手中的劍已經刺進對方的胸口,笑得燦爛:「歌姬有令,只好請你歸地府啦。」
希爾頓侯爵眼睜睜的看著劍尖刺進自己的心臟,還是銀製的劍。
當亞瑟.柯克蘭的座車抵達他的莊園之時是白天,一併前來的還有據說是好友的基爾伯特.拜爾修米特子爵。青澀少年、特別是尚為處子的少年,那鮮血的香氣一直是他的最愛,特別是這兩名子爵面貌姣好、身上的血香又如此誘人--他從沒聞過這麼芳醇的味道。
他當然知道有些血族能夠在白天行動,他也知道有些血族對銀有抗性,可是他沒有想到,在被鍊金術師們打壓幾百年後的現在,還有這樣高等的血族存在……
「歌姬殿下、賢者殿下,」從陽台飛入的男人恭敬的對著亞瑟和基爾伯特下跪:「您所託付之任務已經完成。」
「很好。」亞瑟面無表情、連看都不看一眼:「即日起,這座莊園歸屬於你的名下,我要你在政治立場上支持菲爾斯公爵,務必讓他一帆風順。」
「是,明白了。」
「亞瑟,這傢伙怎麼辦?」基爾伯特將自己的刀收回,在倒地的希爾頓侯爵衣服上擦拭血跡後,收回作成手杖的刀鞘內。
「交給你處理。」說完,亞瑟轉過身,逕自走上城堡的頂端,一躍站在足以看遍整個希爾頓莊園的地方。
悠悠的歌聲隨著夜風傳遍整個莊園,熟睡中的人們在睡夢中接收了他們聽不懂的歌曲,他們將遺忘掉所有有關希爾頓侯爵的事情,等他們醒來時,他們會認為自己的一輩子、甚至整家族都是在威落姆侯爵的統治之下。
基爾伯特趴在陽台上,閉上了眼睛聽著亞瑟唱歌。
洗牌、肅清,將血族重新拉回頂尖。
基爾伯特手緊握,鬆開,細細碎碎的粉末從他的手指隙縫落下。
曾經是血族中中階的希爾頓氏徽章將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而同一時間,血族們獵殺希爾頓家族成員的舉動也已經展開。
「您好,菲爾斯公爵。」禮貌的微笑角度正好,握手時搖擺的幅度與數目不多不少,無法挑剔的禮貌和輕柔的嗓音、儀態不只吸引了旁邊的女士,就連老伯爵都看的目不轉睛。
「菲爾斯公爵,我家這小表弟就請您多多關照了。」同樣泛起迷人微笑、不為年輕子爵壓下氣勢的其中一位就是現在開口的這位:波諾弗瓦公爵。
「這麼優秀的孩子來參加我的宴會是種榮幸。」回答,顯然菲爾斯公爵相當喜歡對方:「必定帶他好好的認識各位。」
「有勞公爵了。」輕巧的行禮後,法蘭西斯.波諾弗瓦公爵親暱的摸了身邊少年子爵的頭:「小亞瑟,加油啊。」
那雙翠綠色的眼中盈滿笑意,但是在轉向法蘭西斯時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我會的,『表、哥』。」
這傢伙,安排身份就安排身份,連這樣都要佔他便宜真是個小家子氣的討厭鬼!
「明明透過他的能力直接就能夠安排好了,這樣做真是……」低聲碎語咒罵,亞瑟對於法蘭西斯這種多此一舉的表現有點不耐。
「柯克蘭子爵?」
「不,沒事。」抬頭的瞬間換上的就是那完美明亮的笑容,亞瑟對前方帶路的老人點個頭。
沉睡百多年的時間足以改變整個世界,醒來的現在不是過去那個血族獨霸的天下,鍊金術師們介入了人類的貴族,許多國王、貴族家中養著為數不少的鍊金術師,為他們煉製丹藥、驅逐魔物。教會的力量同樣也大幅上漲,反而是他們血族逐漸衰敗。
雖然知道他們的沉睡導致了高等血族的隱沒,但血族中間階層的自作主張和低等血族的狂妄導致這樣的局面也是事實,他們四人於是下了決定。
「希爾頓侯爵,向您介紹一位天使般的貴客。」老人公爵停在一名英俊、卻梳著與他自身不合適的油頭男人面前:「這位是柯克蘭子爵。」
「幸會,亞瑟.柯克蘭,很高興認識您,尊貴的大人。」
男人緩緩的、端著架子轉頭,看見亞瑟的時候先是一陣驚艷,然後溫文的、卻掩飾不住貪婪的向他笑了笑。
「幸會,柯克蘭閣下,我是耐利斯,耐利斯.希爾頓。」男人伸手,握住亞瑟的手晃了晃,然後沒有放開。
亞瑟略微皺眉,但沒有指責對方的失禮。
「這位美麗的如同天使的少年,是您的……?」轉而問一旁擔當介紹人的菲爾斯公爵。
「是波諾弗瓦家的親眷。」老人回答,微笑並且技巧的帶過亞瑟,將他帶到身邊:「今晚來的貴客有許多,受了波諾弗瓦公爵之託,我可得好好帶這位小朋友認識認識貴人,就先失陪了。」
「當然,這是當然。」眼睛盯著亞瑟不放,希爾頓侯爵說:「那麼我是否有榮幸,邀約這位初入社交圈的柯克蘭子爵閣下參與我所主辦的宴會?就在三天後。」
「這,我得先問過我表哥……」裝出一副無法自己決定的怯樣,亞瑟看了眼法蘭西斯,對方正與一名美麗的少女談天。
「希爾頓侯爵太著急了,何不先把邀請函寄到柯克蘭府上?」菲爾斯公爵說,呵呵一笑:「那麼我們先告辭了,請侯爵好好享受宴會。」
跟隨在菲爾斯公爵身後,亞瑟不用回頭也知道那個希爾頓侯爵一直盯著他看,看到就連與法蘭西斯擦身而過之時,法蘭西斯都笑著耳語一句:豔壓全場。
「怎麼樣?」疲憊的把身上的裝飾扯下,出席另一場盛宴的基爾伯特問著把自己攤在椅子上的亞瑟。
「好幾個愚蠢的傢伙,真為血族感到悲哀。」亞瑟厭厭的說,扯開了領口,把那串沈重的寶石項鍊丟在桌上,隨便它滑落地面:「難道是我們睡太久了嗎?血族這是怎麼回事?那群傢伙與其說是我們的同胞倒不如說是豬。」
「哈……」基爾伯特乾笑,向後仰去倒在床上:「我這邊也一樣……真是……」
「兩位社交圈的新寵,要是讓別人看見你們的樣子,明天的早報頭條就是你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倚靠在門邊的法蘭西斯笑著說。
「基爾你表現不錯啊,好幾個爵都對你很有興趣呢。」安東尼奧跟進,手上展開幾封請柬:「看,溫斯頓伯爵、夏維利亞公爵……喔喔海德莉薇伯爵的女兒可是現今社交之花啊!」
「你那麼想你去。」基爾伯特繼續攤倒床上:「那些所謂的社交之花啊、貴族千金什麼的,我受夠了---一直跟我談論哪家的扇子有什麼新花樣是怎樣!?要是跟我說哪家武器店出了新的武器我還會比較有興趣。」
三個人聽著笑了起來。
「年輕有為英俊瀟灑又幽默風趣的子爵閣下,您都不知道您今天有多吸引人嗎?」笑得捧起肚子的安東尼奧乾脆的席地而坐:「光是榭尼家的千金眼睛都不知道瞄在你身上幾次了,巴不得你今天就邀請他參加你的宴會呢。」
「說到這個,小少爺不也是嗎?」像是想起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法蘭西斯緊接著開口:「希爾頓侯爵可是整場眼珠子都黏在你身上,還客客氣氣的來問我能否賞光參加他的宴會,帶著你。」
「說到這個,法蘭西斯你這混帳!」亞瑟將手邊的抱枕丟過去,瞄準法蘭西斯的門面:「就算不用這樣的方法也可以讓我跟基爾順當加入上層社交圈吧!?」
「想要不著痕跡的混進社交圈這樣是最好的啊。」笑著回答,法蘭西斯對於亞瑟的頤指氣使一向寵溺:「可別忘了鍊金術師,他們現在的權威比我們還重還高,在整頓完血族前可不能打草驚蛇。」
亞瑟沒好氣的和基爾伯特一同哼了一聲,算是接受這樣的答案。
讓僕人拿來了些點心,四人隨意的邊吃邊聊起來。
「接下來怎麼做?」安東尼奧問。
「有幾個該殺的就殺了吧。」亞瑟淡淡的回答:「對了,菲爾斯公爵,這個人的評價如何?」
「他嗎?」法蘭西斯想了想,將所知道的事情全盤托出:「在政績上沒有什麼很大的建樹,但是隸下的莊園倒是相當不錯,有幾個高等血族隱居在該處。」
「那個人不錯。」
這麼一說法蘭西斯就知道亞瑟打什麼主意了,他笑著點頭:「那麼,下個星期的、菲爾斯公爵小孫子的滿月宴你就去了?」
「去吧,順便去見見那些高等血族,睡覺的該打醒了。」亞瑟輕輕一笑,說:「肅清要開始了。」
基爾伯特甩了甩沾染在手上的鮮血,臉上的微笑此時看來如此血腥,一身墨藍色的禮服吸收了血液的色,轉換成進黑色的褐。
「膽子,不小嘛。」基爾伯特走上前,手上的劍尖指在希爾頓侯覺得胸口,要命的心臟之上:「看來血族之中也是有跟人類一樣敗壞的傢伙,這樣的東西還是早點驅除的好。」
「基爾,別多話。」擦了手的絹製白帕暈出暗紅,亞瑟隨手將之丟在地上,緩步走來:「像這種畜生不用跟他多嘴。」
閉上眼,聳肩,再次睜開那雙緋紅雙眼的基爾伯特手中的劍已經刺進對方的胸口,笑得燦爛:「歌姬有令,只好請你歸地府啦。」
希爾頓侯爵眼睜睜的看著劍尖刺進自己的心臟,還是銀製的劍。
當亞瑟.柯克蘭的座車抵達他的莊園之時是白天,一併前來的還有據說是好友的基爾伯特.拜爾修米特子爵。青澀少年、特別是尚為處子的少年,那鮮血的香氣一直是他的最愛,特別是這兩名子爵面貌姣好、身上的血香又如此誘人--他從沒聞過這麼芳醇的味道。
他當然知道有些血族能夠在白天行動,他也知道有些血族對銀有抗性,可是他沒有想到,在被鍊金術師們打壓幾百年後的現在,還有這樣高等的血族存在……
「歌姬殿下、賢者殿下,」從陽台飛入的男人恭敬的對著亞瑟和基爾伯特下跪:「您所託付之任務已經完成。」
「很好。」亞瑟面無表情、連看都不看一眼:「即日起,這座莊園歸屬於你的名下,我要你在政治立場上支持菲爾斯公爵,務必讓他一帆風順。」
「是,明白了。」
「亞瑟,這傢伙怎麼辦?」基爾伯特將自己的刀收回,在倒地的希爾頓侯爵衣服上擦拭血跡後,收回作成手杖的刀鞘內。
「交給你處理。」說完,亞瑟轉過身,逕自走上城堡的頂端,一躍站在足以看遍整個希爾頓莊園的地方。
悠悠的歌聲隨著夜風傳遍整個莊園,熟睡中的人們在睡夢中接收了他們聽不懂的歌曲,他們將遺忘掉所有有關希爾頓侯爵的事情,等他們醒來時,他們會認為自己的一輩子、甚至整家族都是在威落姆侯爵的統治之下。
基爾伯特趴在陽台上,閉上了眼睛聽著亞瑟唱歌。
洗牌、肅清,將血族重新拉回頂尖。
基爾伯特手緊握,鬆開,細細碎碎的粉末從他的手指隙縫落下。
曾經是血族中中階的希爾頓氏徽章將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而同一時間,血族們獵殺希爾頓家族成員的舉動也已經展開。